他觉得有些人大概永远不会变,二十八像十八,就那股劲儿,他描摹不出来,却能让他日复一日心动,二十八也还效仿十八岁时心弦本挑一下的心情。
他手撑着窗台,不想承认自己再一次被这样的承诺感动,只笑说:“你语文不错。”
岑肆也笑了声。
“我不会有事儿的僵尸,没那么傻逼。你现在就好好复习一下当年我在公交车站说的话吧。”
江识野知道他说的是哪句话,应好。
“哦不,是预习。”岑肆改口。
江识野又笑,声音像卷着月色的夜风吹到了岑肆那边儿,岑肆一直紧张且越来越紧张的心情在这一瞬纾解开来,躺着奥运村狭小的房间里一眨不眨看着天花板,在心里暗暗为自己鼓劲。
“再等我七天。”
只有七天。
奥运会赛前一周的备战应是什么量,江识野不清楚,他没打扰岑肆,只让他晚上给自己报个健康。
但他这段时间没事就容易瞎想,烦得很。干脆借着自己开幕式嘉宾的特殊身份,去白嫖了很多比赛。
羽毛球看了几场,游泳也看了几轮,篮球也选了个小组赛……不过他心态确实不行,看赢家的脸就会代入岑肆会该怎么庆祝胜利,他到现在都还记得世锦赛他击败弗朗索后张开双臂的瞬间;看输家的表情也在想岑肆输掉会是怎样的,但他会输吗……
其实是会的。江识野清楚,岑肆也清楚。话语只是强心剂,真正的奥运冠军属于实力和运气双加成的第一,属于天时地利人和。
截至目前来看,岑肆还是有些霉。
赛前一天,江识野没绷住,去奥运村再看了眼他。
这次托的邹孟原的关系。
邹孟原退役后就是国家击剑队教练组的成员,国击队的人在前一年就知道他俩是假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