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细微,江识野却看到了。
心脏猛然一紧。
岑肆半决赛是以一分险胜赢下的,这场比赛结束后就是晚饭时间。他知名度在这,与约翰的决赛预热词条已经登顶热搜,讨论度水涨船高。
江识野的心慌也水涨船高,给邹孟原发了条消息。
邹孟原很晚给他回了个电话:
“小野?怎么了,你想找阿肆吗。”他那边吵吵嚷嚷的,“现在他有些忙哦,才吃完饭休息了下,教练在给他讲战术……啊,他找我伸手了。他咋知道我给你通话的……”
接听者转瞬变成岑肆。
他没开口,江识野能分辨他的呼吸声。
“你怎么样。”他焦急地问。
“还行,就是前两场体力消耗太大,面对约翰的比赛会很艰难。”岑肆说,毫无波澜地像给一个队友分析。
江识野吞了吞口水,张嘴:“四仔。”
又发不出声来。
他能说什么呢。
问是不是头晕,问能不能坚持,可这不都是废话吗,于马上要决赛的岑肆又有意义吗。岑肆说自己没事,他不会信;岑肆说自己有事,他也拦不住。
他闭了闭眼,最后说:“要加油。”
他只能独自吞下担忧紧张,然后看着他支持他,面对结果,或好或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