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0,9-11,10-11……比赛进行到白热化,双方战成11-13,约翰领先两分,下半场,岑肆一共才得四分。
“完了,佩剑最抓节奏和协调性,cen就是节奏好,不容易让人揣摩。但现在他的节奏都被约翰摸透了。”弗朗索说道,又嘀咕了一堆江识野听不懂的专业名词,江识野还真是谢谢他,像个解说员,愈发让他焦躁。
岑肆方用了最后一个暂停,再回身,势如破竹追了两分,13-13。
“cen太有韧劲儿了!”
“啊啊啊啊还有两分!”
“好紧张好紧张。”
两边都在叫,江识野却没叫,不动声色,仍抓着衣服一角,心头鹿撞,惊悸不安,一动不动地看着人。
他真觉得他撑到极点了,他没吃药,他从上午八点半就开始比,他明明从九年前开始就不应该这么辛苦。
争赛点的一分,两人各站一端,像争抢食物的猎豹,剑拔弩张,谨慎地试探着。很快,约翰开始露出獠牙,他打疯了,飞快往前突刺,岑肆格挡,击剑像蛇一样灵动交缠着。
但岑肆真累了,防反力气不够,竟直接被约翰逼到剑道外。
然而明明裁判器都响了,约翰还在向前攻,把岑肆逼到高台边,后退。
他一摔,捂住脚踝。
场下爆发嘘声。
“shit!”弗朗索骂,“约翰是想利用cen的脚伤逼他崴脚吗。”
他往旁边看一眼,才发现戴着镜框的选手突然站了起来,脸色差得出奇,眉宇深沉阴戾,直接扒开人群走出观众席,跑到走廊里,挤着一堆摄像机位往前。
但看到岑肆被队医看了几眼后又站起时,他眉宇又松懈了不少,握着拳站定,一个教练把他拉到自己身边。
弗朗索发现,他叽里呱啦半场的对象,好像都不是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