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肆这个人, 骨子里比较……
中二和高调。
江识野告诉自己。
他只是喜欢高调而已。
但。
看了约翰一眼还要回来继续亲,都在这各个国家的镜头里缠缠绵绵少儿不宜六七分钟了,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是不是太高调了点?
江识野一向活得有脸有皮,稍微冷静下来后就觉不成体统,沉醉了会儿后就偏头,像条活泛的鱼从台上滑了下来,站到岑肆旁边。
然而前方一堆摄像头围着, 记者叽叽喳喳的, 不远处是一副欣赏好戏的击剑队成员们,还有目瞪口呆的弗朗索和举着手机嗷嗷叫的观众。他又懵了, 呆滞地抠了抠眼尾的疤, 恨不得拿岑肆的击剑面罩把自己罩住。
他求助地望着岑肆, 让他来解决这摊子。
岑肆轻轻笑了声, 却只是扒开人群撂下摊子不干。
他说此刻不接受采访, 颁奖典礼后再来,先去采访教练吧。
这打破了运动员赛后的规矩,不过岑肆一向我行我素, 他松开江识野的手, 去和裁判打声招呼, 过一些赛后流程, 接着就跟着队医去往赛后通道。
江识野的激动退潮, 担忧复起, 忙跟在他后面。
在通道内部他才发现岑肆脸色很差, 刚刚亲的时候还好, 一亲完,他唇色又白了。
队医面目严肃地说:“去医务室。”
岑肆说先洗澡换身衣服再来。
江识野在更衣室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