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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眨了眨眼。

他订的是单戒,因为脑子有毛病,觉得只有0需要戒指,不然为啥0是个圈儿。

所以23岁求婚后,江识野戴着戒指四处招摇,他仍手指空荡。然而此刻,却看到江识野不知啥时订了同款,里面还刻了48的数字。

“那你愿不愿意……”江识野低声说,岑肆期待地看着他,目光很深。

“那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参加世巡演唱会。”江识野说完就老脸一红。

岑肆笑了,伸手让江识野把戒指给他戴上,那粗鲁架势像让人给他拔一道茧,他说:“我的荣幸。”

说话含蓄。但江识野本就一直想和岑肆合唱一首歌,当初拍完杂志吃饭时埋下的种子,虽然跑调,但效果很好。他们闹出这么大的阵仗,击剑队的人纷纷说请客吃饭,今晚就来个夫夫对唱。

岑肆以“后天还有团体赛”为由,推迟到了三天后,和队友教练们说了些话,和岑家人拥抱了半天,就匆匆带着江识野回家了。

江识野知道他等不及了,奥运会的专用安全套还留着,他说:“我先去洗个澡。”

岑肆就趴在床上等着,摆弄自己手指的戒指,姿态妖娆。

但等江识野出来时,岑肆却已经睡着了,呼吸匀匀缓缓,眉目轻松又疲倦。

身体虚弱是一方面,他也确实是累坏了。

以前岑肆盘算着,这种时候他肯定会做很多事来庆祝,去跑去跳去倒挂金钩。然而真当扎在他心里那么多年的刺没了,绷在他脑海里那么长硬的弦断了,日日夜夜的等待、坚持和辛苦有了结果了,他没想象中激动,也没太多想法,太累了,家里的味道甜蜜又催眠,不知啥时候就闭了眼。

江识野钻到他怀里,一手去摸着桌边的金牌,把玩一番,沉甸甸的刻痕;另一手贴着岑肆静静阖着的眼皮褶子滑,点在那颗痣上,骄傲又心疼。

岑肆有些醒了,翻了个身,竟咬了江识野脖子一口。

江识野疼得轻嘶,低声骂:“我又不是金牌,你咬什么咬……”

岑肆听见了,含糊说:“你就是我最重要的那块金牌啊,金色的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