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目光变得凌厉,神色十分吓人。
素珍心如刀割。
连玉,我是晚了,可是,为什么你的爱不能再多一点。就像莫愁对谢生,就像何舒对芳蕊,哪怕像成祈祝对他的妻子也好。
可是,又有多少情意可以像她纠缠李兆廷一般,长达十年。
而即使她爱李兆廷那么深,也是会放手,会爱上别人。
所以,又有什么可责怪。
她举起杯来,还未喝下,却扑通一声,一头栽了下来。
连玉的动作很快。
几乎是在她眼睛方闭一刻,便摔了手中杯盏,伸手将她抱住。
“李怀素,醒醒。”
他一瞬竟判若两人,几乎立刻抬头,朝连捷便喝道:“给她诊治。”
连捷就在他身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但在连玉嗜人的目光下,还是立刻蹲下,执起素珍的手便听起脉来,很快,他又翻开素珍的眼皮仔细看罢,方才笑道:“六哥,这家伙没事,就是有点余热未退,和贪杯过度。”
连玉却厉声打断他,“他都咯血了,你还说他没事?”
连玉眸光狠得像淬了毒的刀子。连捷大惊,这才看到连玉的手紧紧攥在素珍衣襟上,那里隐约散落着一道淡淡的血痕。若非细看,根本察觉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