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谨记老师教诲,”阿萝点头,有件事她一直觉得奇怪,又问道:“学生不懂,老师此次为何会相帮皇上?”
听雨:“谈不上相帮。老师明白,你师哥和皇上政见不同。”
“为师一生收徒无数,本着有教无类的思想,但后路该如何走,不是为师能规,这世间对错难定,谁对谁错,都在春秋,甚至,有时历史也无法评定。唯有问自己。皇上从太子开始,这十年间所为,有功有过,但这功比过大多,算得上是位百年难一遇的君王。全民科举,利在天下,我等若能出份微薄之力,何乐不为?”
“且作为君主,拜帖下到敌对臣子手上,托交我等,便是看在这份胸襟上,也该做点什么。”旁边,穿缁衣的世虞捋须笑言。
阿萝又惊又喜,却仍是有疑,“他把帖子下到师兄手上,他怎敢肯定师兄会……”
听雨微微笑道:“那便是这两位的沟通了。你师哥看也是赞同女子应试的,只是并未提出罢。”
权非同性情向来诡谲,谁都猜不透他心思,阿萝不由得点点头。
明镜话不多,她又礼貌地道:“最后幸得镜先生携远客来助。”
明镜摇头,“姑娘言重,那实是皇上的安排,那两位并非明镜的朋友。”
阿萝一阵惊讶的沉默,“晋国便罢,可如今大周与魏国结交,楚国向来把魏国视大为敌,若是皇上出面,这如何能请动楚国大臣?”
“皇上曾致信楚国君,言及大周要推行女子应试,问楚国君信不信此政能成,楚国君断言绝不可能。皇上遂说,只要楚国君肯借他一臣,大事可成。此是大概,二人之间具体如何商谈,我等便不是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