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我家的时候,还不到十岁。”
“我是孤儿,自小就被他买下训练,他手下有这么一批人,通过各种途径,混进朝廷大臣家
l为他打探消息。老狐狸虽然已经退隐多时,但权非同总觉得他和晋王有些关系,他是先帝股肱之臣,怎会放过不查?”
“是以你当年在集市故意跟着我爹,来博取我爹的同情心。”
“老狐狸可没什么同情心,只是他看你喜欢我,便将我带回去。他是什么人?那双眼睛毒的很,很快便识破了我的身份,但你舍不得我,他便没赶我离开。”
“是啊,我小时候最爱跟你一起,哥哥聪明,不肯在我手上吃亏,李兆廷又不怎么理我,”她像陷入某种回忆之中,嘴角带着微微的笑,很快又敛了去,“权非同给你下毒是……”
“以便控制,后来我不愿再回去,老狐狸是奇才,给我配了解药,但怕我有异心,一直是三年一解,再后来,傅静书的事发生,时间紧迫,来不及给我配药,让我回去找权非同,正好与你同路。”
“爹爹他早知我会上京?”
两人一直淡淡说着,她身子微震,蓦然顿住。
“大隐,隐于朝,老狐狸早猜到,你定会上京,也许甚至能走出一条不同的路来。”他静静说道。
她不再说话,目中却隐隐透出某些光彩。
“你为什么要把银钱还我?”他突然想到什么,隐隐的痛,那是要跟他彻底撇清关系?
“我怕现在不还,就没机会了。你这一走,我们应当不会再见了。”她轻声说道。
“你果然是想我永远离开。”他冷冷说道。
她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很快,眼中闪过丝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