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不消说,正是妙音。她还没出声,身旁十五已道:“回皇上,主子作了一噩梦,加之腹中作闷呕吐,就出来走走。”
李兆廷双眉严厉地拧起,“怎不宣太医?”
妙音摇头,“无碍,就做了一个噩梦,何必小题大造。
“今日不同往日,你是有身孕的人。”
“岚风,让人宣太医过来。”
“是。”
“皇上就关心孩子。”妙音笑骂道。
“朕关心谁你知道。”李兆廷将她揽进怀中,缓缓说道。
“朕陪你回去,太医一会就到,你这是做什么噩梦了,给朕说说?”
“我梦见……有人要谋害这孩子……”良久,妙音方才低声说道。
见李兆廷垂眸不语,她勉强一笑,道:“久居深宫,是我多心了,也让你困扰了。”
李兆廷抬头,“不,这思虑是对的,自古以来,后宫激斗,不过是帝王不管,无意或有心,但搁在朕这里,朕心中有数。”
“你只管放心,谁也伤害不了这孩子,还有你。”
他将她散下的发拈到耳后,目光漆黑,凌冽如刃,强大得让妙音登觉恐惧消失泰半,连?今晚?他翻了魏无瑕牌子那些许涩意也一点点消失殆尽了。
她一度以为,冯素珍的死,会在他心上划下不可轻窥却深晦无穷的伤疤,
毕竟那天,她倒在地上,他眼眸一瞬成了灰色,她其时只想到一个词:心如死灰。
只是,他殓了冯素珍后不久便恢复平静,也许,这始终是背叛了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