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女子尤其无可奈何,扎着两只手呐呐无言,瞧着颇有几分滑稽的可怜。
晏骄瞧的是又好气又好笑,上前拉了他一把,轻轻摇头,示意他先不要说话。
左右现在他们说什么也是火上浇油。
时人讲究入土为安,别说家属,就连几个留下作证的邻居听了,也纷纷露出不赞同的表情。
“咋能这样?”
“就是,人都没了,连个囫囵身子都不给剩?”
“杀头的还知道给留个全尸哩,这也忒狠了……”
“烧死就够遭罪了,这会儿还给人家开膛破肚,回头到了地下,岂不是阎王爷都认不出来?”
“那个小姑娘也是仵作?瞧着挺好看的,咋手这么黑?”
“是哩,传出去名声还要不要了?我看她这辈子嫁不出去……”
“哼,谁敢要这样的恶婆娘?”
这些婆娘的耳语旁人听不见,图磬却听了个清清楚楚,当即猛地一拔刀,“公门中人岂容尔等满口乱嚼?”
那些人被明晃晃的刀刃吓得直哆嗦,胆子小的差点当场尿出来,哪儿还敢再多嘴?只是鹌鹑似的缩在后头。
“胡闹!”庞牧慢一步进来,看着乱作一团的现场,当即喝道,“都给本官收了这地痞无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