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承的再天花乱坠有什么用,能当吃还是当喝?他也不是没见过只会纸上谈兵的文官之流把好好的战局搅得一塌糊涂。归根结底,什么都不如真抓实干。
晏骄全程笑吟吟听着,一双眼睛被灯火映的亮闪闪,好像天上的星星都溜下来落进去,晃得庞牧头都要晕了。
备受鼓舞的他才要进一步大说特说,却被斜前方一阵巨大的,宛如潮水般汹涌的失望叹息淹没了。
岳夫人懒得听他说这些,兴冲冲拉着晏骄往前走,“好孩子,咱们也瞧瞧热闹去。”
庞牧:“……”
团圆节,关心下儿子不行吗?
娘,我不是你的好儿子了吗?
说归说,庞牧还是认命的在前头开路,顺顺当当的帮两位女眷挤了个前排。
里头是射箭的,真要论起来,也勉强能算赌钱的一种行当。
现场简单立了个箭靶,约莫六、七步远近,上头画着几个圈儿,然后怂恿看客出钱射箭,根据射得环数来决定奖品。
那扎着大红花的头奖是一匹光华璀璨的锦缎,大红的底色,上头用金线银线绣了好些精美的纹样,灯光下熠熠生辉,越发美丽夺目。
岳夫人啧啧称奇,“这样的缎子若要外头买去,少说也得七、八两银子,他竟舍得?”
普通壮年男子三、四个月也未必能挣得来。
且不说寻常县城女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的料子,便是男子也不免心动:若是在外面卖了,不也能贴补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