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唏嘘一回,又说些闲话,便各自回房歇息。
到了傍晚,衙门关了之后,庞牧亲自上街巡视,见果然比头几日更热闹繁华。
每到这种时候,高兴的只是百姓们,他们这些系统内部的人却越发精神紧绷了。
以前小小平安县就够人操心的了,晏骄都不敢想象这偌大府城下千头万绪的,庞牧要承担多少压力。
“听说附近几个州县的知州、知县也会带家眷来凑热闹?”晏骄问道,“都住在城内还是外头驿站?”
她不说还好,一提到这个,庞牧也是头疼。
他本不爱同文官交际,奈何如今身为知府,环境到底复杂了,他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不少事情还得依仗下头官员,许多场面事推拖不得。更何况他头一年上任,舞狮大会又是峻宁府由来已久的项目,人家官员带家眷出来玩耍,顺便看看上官……他也拦不住。
“又不是老子请来的,”庞牧没好气道,“爱住哪儿住哪儿,谁管他们!”
晏骄憋着笑,跟齐远对视一眼,都无声笑的更欢。
路过飞虎堂时,齐远又想起来一件事,“对了,今儿那堂主周鹤还找到杨捕头旁敲侧击的问哩,大意是能不能将彭彪夫妻俩提前放出来……”
说来也是倒霉,飞虎堂的四人舞狮中,彭彪夫妻就占了一半人数,如今两人意外入狱,只剩下一个狮头周鹤与半截腰宋亮,俩人努力练习也显得有种“身残志坚”的凄凉,到底不成。
“不必理会,”庞牧摆摆手,“天塌下来也在牢里顶着!不然此例一开,以后都拿着花花理由来了,我还管个甚!”
三人边走边说,拐过前面路口,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座初具雏形的巨大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