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砍头的,实在少之又少。一来难度大,二来凶残程度跟前面几项实在不是一个层面的。
见她一个年轻姑娘如此泰然自若,竟还敢上手摆弄,方兴不禁对她肃然起敬。
检查完毕之后,庞牧命人将头颅带下去做防腐处理。
屋子里火烛静静燃烧,衬的外头街上传来的梆子声格外清晰。
晏骄晃动下僵硬的脖子,揉了揉干涩而昏花的眼睛,这才意识到竟不知不觉到了三更天。
“今天先到这里吧,怪我没留神时间,”见她两只眼睛都熬红了,庞牧心疼的说,“先赶紧回去休息,其他的明儿再说。”
其实他一直都觉得挺矛盾。
于公,晏骄实在是个很好的工作伙伴,每每合作起来都有种势如破竹事半功倍的酣畅淋漓,他打从心眼儿里器重,早已认定她是这个铁打团队中的重要一员;
于私,他又深深地爱慕着这个倔强的姑娘,恨不得将她供起来,不叫她受一点儿苦……
这可真是,甜蜜的苦恼。
晏骄也实在有些撑不住了,罕见的没要求坚持,乖乖上了马背。
小白马也是头一回加夜班,还挺兴奋,一路走一路瞧着街边灯火璀璨,尾巴在后面甩啊甩的。
晏骄到底心里装着事儿,走在路上还是忍不住问道:“才刚从刘家下人嘴里问出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