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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李媒婆,方才伯母说的话你也听见了。”韦伯母来到床边,似乎有些尴尬,慢慢坐下:“我知道那么说你或许不高兴。”

我才明白原来是说我是她侄媳妇的事情。

于是,我抚上这一双沧桑的手:“伯母这样说必然有考虑,我自然不会计较。”

“好好。”韦伯母心大感欣慰,反手握住我的手:“卿儿,你来已有半年了,说实话,伯母也一直没拿你当外人,这个李媒婆人称李大嘴,谁家有事她都要打听,有时无心却也搅三分。我是不知她要来的,今日为灵儿求亲。她既见了你,若不这样说,她必会问个仔细。指不定又要为你操心。”

她说的隐晦,我也听明白了。一怕媒婆打我的主意,二怕不确定我是不是已有所许,冒然说了我已嫁人怕我不高兴。

想到此,我笑着说:“伯母的回答自然是最好的。”

虽然我没有说自己的境况,但知道我没有怪她,她也立马放下心来。

“那以后你叫我姑姑吧。这样人前人后好说话。”

“姑姑。”

一句姑姑让韦伯母满脸笑。

用过午饭,我回到房里。

冬日天短,太阳已斜下几寸。

灵儿没有像惯常的抢着洗碗,随我进屋。一脸闷闷不乐。

进屋也不说话,独自坐在窗前,只呆呆地一下一下绞着手里的一缕发丝。

我奇怪不已,走过去:“灵儿?”

她也浑若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