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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鄙夷又略带同情地看着我:“走人王爷帐篷的女人,没有几个完整地活着出来。”

我骇然惊道:“难道你家王爷吃人不成?”

“扑哧。”阿若笑出声,正色道:“这些女人有的被王爷赐予将士,有的充作营妓。”末了撇撇嘴,补了一句:“大梁女人只配做这个。”

心下顿时沉了下去,只道荒蛮之族,却不知如此丧心病狂。

天黑时分,来到营帐前,我在前面踟蹰不前,想起他所说,作苦力便是便宜你了,真如阿若所说,若是生不如死。心下凉凉,只怕此次不能活着见到秋秋了。索性问阿若:“你可知你家王爷为何捉我来?”

阿若亦没有好气:“你不知,我又怎知?既是这样,为何刚才不求王爷?反惹他生气。”

阿若向那守帐的军士一说,那军士进帐禀报,哈腰出来面无比起,道:“进来吧”

“进去吧。”阿若掀起营帐的帘子。

我心下一横,如若真如阿若所说,我必自尽保清白。

进得营帐,烛火通明。

宽敞的营帐,铺着厚厚的色彩艳丽的地毯,案几前的宽大的椅子上赫然是一种斑斓的虎皮,墙上悬挂着黑漆漆的宝剑,只觉华丽中难掩杀气。他坐于案几前,已不是白天的装束,只着白色单衣。

见我进来,他放下手中酒杯:“过来。”

我强自镇定下来,缓缓走近。

他冷眼打量我一番,眼神斜向酒壶,依然冷冷的声音:“倒酒。”

我依言执壶往杯中倒酒。

他杯子一歪,酒洒在杯外。

我愕然,抬头,他眼睛锋芒一略而过:“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