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想害自己,岂不是轻而易举。
我几乎都可以想象,若是自己不慎中“幽魂香”猝死,只要霍太医闭口不知,谁又会知晓自己是死于何事。
这可真是一个绝妙的办法。
我立即差人送來所有以前嫔妃的记录,倒沒有任何嫔妃以前暴毙的记录,除了个别的,如之前被皇后逼死的莫美人等人。
我暗自舒一口气,这个眉才人,之前争宠归争宠,倒沒有将这样的蛊术用在这样的心思上。
只是不知道此次为了一个小小的美人,不來明说,居然如此,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我却沒敢将实情告诉梁文敬。
梁文敬早已对宫中出现如此“不洁之物”深恶痛绝,我还真怕其一怒之下将霍太医及眉才人斩立决。
想了想,还是决定趁着皇兄不知晓此事,将此事了了。
心下颓然疲惫,偌大的深宫,却不知如此复杂,一个小小的良美人,因其突如起來的灾祸香消玉殒,却牵扯出了诸多的前尘往事,甚至连早已灭亡的西车族的后裔也牵了出來。
看來,之前是自己考虑简单了。
既是知道是眉才人所为,又似无甚恶意,心底的石头还是放下了大半。
梁文敬政务繁忙,却对此事极为上心,问起我的时候,我只道大约知道点,再问,便娇嗔痴缠想糊弄过去。
梁文敬见我如此,只是笑笑,便沒有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