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缠绕着如此多的问題,一时有些头痛。
我扶着梁文敬的胳膊,慢慢起身下榻:“风大了,还是让孩子们回屋里吧!”
“孩子们早已进屋了……”身边的梁文敬亦站了起來。虽然朦胧中能感觉到是面对着他,但是,只能看出他的大体轮廓,根本无法辨别他脸上的表情:“你方才睡着了……”
一阵凉风吹过,我依稀可以分辨出梁文敬身上的白袍被凉风吹得广袖飘拂。
我垂眸淡笑:“皇兄,所谓未老先衰,大约说的就是这样吧!”
说完我转身慢慢向前摸索着走去。
感觉手臂被扶上,人被轻轻一带,我猝不及防,一下跌入梁文敬的怀里。
“你还在怪朕!”耳边传來轻微的耳语。
我胸口一窒,顿觉喉头哽咽,内心深处涌出的难以言表的酸楚涨满胸腔,涩涩的令胸口发麻,我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在微颤。
良久的沉默后,梁文敬扳过我的身体,下颌抵着我的额头,清淡的气息里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卿卿,不要折磨朕了……朕每日寝食难安!”
自我病后每日嗜睡昏迷,梁文敬脸上难寻笑容,每日出入棠梨宫,便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只独自在我榻前坐上大半个时辰。
喜儿在我醒來后高兴地双手直抹泪:“公主,你可算是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