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爷交待说……”侍女声音小了下去。
我睁开眼,看着眼前从大梁陪嫁來的侍女芬姚,一张粉嫩的脸因为难透着些许的难堪,接过玉碗,碗中,黑色的药汁犹如墨玉在白玉碗中微漾,氤氲的热气在我面前荡漾开來。
我忍住恶心,抬眼看了一下芬姚,她鼻尖冒汗,正满脸期待地看我喝下去,手里还有一碗蜜糖水。
我闭眼咬牙将碗端到嘴边,一股脑喝了下去,不料太急,一下子呛住了,剩下的一个端不稳,全洒了出來,玉碗一下掉地上,摔个粉碎。
“咳咳,!”我只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來。
“王妃,!”芬姚大惊失色,急得一边给我捶背,一边用帕子给我擦嘴。
“这可如何是好……”芬姚急得要哭出來:“來人,來人,!”
几个侍女纷乱的脚步声,几个人慌乱地给我捶背,给我擦洗,收拾残片……
折腾了好半天,我才平息下來。
无力地半倚在软榻上,只觉眼前昏花,浑身燥热,虚汗涔涔。
芬姚小心地替我掖好锦被,轻声道:“王妃,以前我爹说过,你这病主要是虚火太大,咳嗽出來也好!”
我这才隐约记起芬姚的爹爹是京城郎中,芬姚进宫之前,亦跟得她爹学过不少医技。
我微笑了下:“芬姚,你十四岁进宫,原本或许该荣华富贵……咳…不想现在跟着我……”我眉头一皱,忍不住又咳嗽起來。
芬姚赶紧上前给我抚抚胸口:“王妃说这些作甚,是我不愿意呆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