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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袖底的“云锋”微微亮出,一道寒光照亮了郭宜的脸庞,看着她的瞳孔骤然收缩,我淡淡道:“有本宫在侍候着太后,你们都下去吧!”

外面恭敬“是”了一声再无动静。

郭宜毕竟已是病入膏肓,加上适才的惊吓,脸色灰败,再也撑不住身子,冷汗淋漓之际,斜斜身子就要倒下。

我适时扶了她一把,她这才躺下,使劲喘喘气,平息之后闭眼咬牙道:“哀家乏了,你下去吧!”

我似沒听见般,拿起锦帕,体贴地为她擦去额头的虚汗,刚一碰触,太后的身子似被针扎般抖了一下,我笑笑,柔声道:“太后既是乏了,那孩儿给太后讲个解乏的故事吧!”

我扔下锦帕,起身來到雕花长窗前,轻轻打开长窗,彼时已是农历五月,距我和亲到柔然只有短短的一个月。

窗外百花绽放,一片姹紫嫣红,熏风习习,由长窗扑面而來,半日以來坐在太后屋里被浓重的药味熏地头昏脑胀,吹过凉风,这才算有一些舒服。

长窗进來的风吹淡了屋里的药味,直到屋子里药味散地差不多了,我这才徐徐关上长窗,转身,又來到太后榻前。

郭宜闭目似在沉睡。

我笑笑:“孩儿知道太后并未睡着,即使睡了,亦肯定睡不踏实,如今这屋内空气换了一遍,想必太后该清醒些了,以前的常太妃就爱听故事,今日孩儿亦尽尽孝心,亦给太后讲讲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