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是什么大事,奈何长公主和亲出嫁在即,伤虽小,却是伤在脸面上。
太医來了,不敢多言,从白瓷瓶里倒出一些药粉轻轻为我敷上,又将一粒药丸在水里化开,让我喝下去。
药粉敷在脸上,一阵清凉过后,脸上舒服了一些。
我坐在铜镜前,梁文敬站在我的背后,眉目深沉,想起梁文敬方才在御花园的话,我心底叹口气,想必,梁文敬知道了些什么?
中宫皇后突然间得了疯病,不是小事,梁文敬若是装作无事人,恐怕亦不是他的做派。
该來的还是要來。
我从铜镜前站起來,转身定定看向梁文敬,淡然道:“皇兄,今日此处并无外人,臣妹知皇兄心存疑惑,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臣妹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梁文敬凝眸于我,转身走到桌前坐下,伸手拿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水:“过來坐下吧!”
我走过去,坐下來,垂眸于眼前的鎏金茶盏,静静等着梁文敬的开口。
良久,梁文敬才淡淡道:“倾云,朕自小与你在一起,亦是看着你长大,你什么性子朕知道的比谁都清楚,朕在塞外看到你的时候,你依然还是你原來的样子,一点都沒变!”
听到梁文敬提起我之前的名字,我的心里闪过一瞬的不快,遂冷淡道:“皇兄记错了,卿卿才是臣妹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