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乌洛便暗示王宫之内不太平,叫自己多加小心之际,又夜间遇刺,险些丧命,小产之日,刺客身上发现纳彩珠的腰牌;乌洛出征便在王府设置重兵把守,乌洛在信中言道若是自己想回來,只让自己与管家见面就可……
窗外已是大亮,清早的阳光透过雕花长窗,将窗棱的影子投到地上,映出斑驳的金黄;窗外不远处的秋千旁,盛开的大片紫藤萝爬满花架,深深浅浅的紫显示着旺盛的生命力。
这花架便是当日农吉和阿加几个人费力搭建的。
想到此,沒來由心里一紧。
自从來到柔然,这两个人已是自己的心腹,如今不明不白消失,有了乌洛信里的提示,加上自己的猜测,显然是有人已经耐不住了。
我冷冷一笑,隐隐又有些后悔,因着腹中孩子小产,将所有的过错俱推到乌洛身上,并不曾与乌洛好好说上一句话,如今乌洛孑然出征,亦为自己考虑周全,想到此,心里竟是酸涩莫名。
我在榻上躺了整整一天,直到夜幕降临。
宫内已早早掌上烛火,我用过晚膳后,便在烛火下悠闲地翻着一本书。
刚翻了几页,芬姚进來,轻声道:“王妃,赫哲夫人求见!”
我放下书,淡淡道:“让她进來吧!,沒有本宫允许,不许任何人打搅!”
不多时,一身淡粉色簇新团绒滚边的赫哲走了进來。
依然是细如白瓷的脸庞,乌亮的辫发在头顶以簇簇珍珠攒住,身姿婀娜,如一支乍出荷塘的新荷,清新不沾一丝尘俗之气。
赫哲见我在打量她,抿嘴一笑,腮上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多日不见王妃,王妃看上去并无改变多少;赫哲听说前些日子之事,倒叫王妃受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