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唯一也好,第一也罢,皆不过是世人之心理作用而已,莫不是以此为借口对自己的慰藉罢了。
连环计 1(上)
达簿干阿茹凝眸我半晌,忽而一笑:“弟媳果是聪明之至,怪不得当日二弟非你不娶……”
我愕然抬眸,正对上她暗色的眸子,清晰地看到那稍纵即逝的一丝促狭,登时红了脸:“夫人说笑了!”
达簿干阿茹敛去笑容,看向我的双眸里亦多了一丝意味深长:“弟媳如此蕙质兰心,如此一说,本夫人倒是从心底舒畅了很多……只是,二弟对弟媳看护得当真是紧得很,不然这么长时间,本夫人都沒有与弟媳长谈的机会!”
“夫人委实抬举臣妾了……”我垂眸恭敬答道:“王爷日理万机,臣妾对政事一窍不通,想必亦是怕臣妾闹出什么笑话,所以……”
达簿干阿茹沒有再言语。
我亦是垂眸坐在那里。
屋子里的沉香气息浓郁,不似之前自己用过的香料,闻上去都是透着淡淡的清香,这种沉香掺杂着薄荷及说不出的味道,虽是开始闻上去并不舒服,但是久了之后,反而倒觉得有些提神。
面前的达簿干阿茹的雪白柔荑轻轻地拨着眼前的青瓷茶盏,上面明显浮着淡粉色的木槿花。
恍惚中,却是回到了大梁那熏风拂面、春暖花开的时节,仿似眼前坐着的正是启雨和启菏的母亲,那沉静如水、病殁后被封为昭仪的王雨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