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近,王府已是大门紧闭,桌上跳跃的烛火犹如此刻自己的心,七上八下。
宫内不断有消息传來,却无一例外地显示,一场宫廷巨变就要开始。
三夫人的遗诏并沒有立即被昭示天下,国相雍加斯丝毫不掩饰对三夫人之子松泰的拥护,认为乌洛此举有悖于大汗旨意;
因并非大汗驾崩前当着众臣宣读遗旨,如此一來一个问題便萦绕于群臣心头:那就是可汗大檀到底是否留下遗旨;若是留下遗旨,那么三夫人手中的遗旨到底是否大汗亲自所写;除此之外,还会不会有其他变故,毕竟柔然汗国开国以來,尚无一例是遗旨传于夫人手中。
见群臣不做声,三夫人焦急万分,却不敢面对乌洛,只得回转身纤纤手指指向群臣,大喝一声:“尔等竟敢抗旨不遵!”
而今大汗已是驾鹤西游,任谁都不敢冒然在朝堂之上公然承认此遗旨,除了几员大将在国相雍加斯的目光示意里鼓足勇气上前请求乌洛宣读圣旨外,其他人皆是望向乌洛后低头沉默应对。
正当三夫人焦急万分却无计可施之际,御书房长年侍候大汗的内侍大总管布鹿匆匆來到朝堂之上,随后的形势对于三夫人及国相雍加斯却是急转直下……
王府自午后封闭之后,除了先前传來的一些消息,到现在并无任何新的消息传來。
是夜,乌洛只让内侍捎回消息让我早些歇息之外,再无任何言语。
我坐立不安,好容易熬过漫长的一夜,直到四更时分,方才在榻上小憩了一会。
正迷糊之际,听到寝宫外面匆忙的脚步声,再就是芬姚的阻拦声:“王妃这才歇息,西木侍卫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