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楚明白,两国的帽子扣在头上,这时不管上官惊鸿再怎么睿智机辩,也断不可在言语上与太子一争高低对错。她早就知道,是以刚才趁机扇了淳丰一记耳光,并佯装不知淳丰身份一番抢责,当是报了淳丰欺侮东陵百姓和民间女子的半仇。
她以为上官惊鸿会带她退下,焉知上官惊鸿嘴角微沉,眼中的光波暗闪,竟不打话,一剑朝淳丰前胸刺去。
距离过近,淳丰甚至来不及叫喊,堂上却无人不惊,彩宁一声颤叫,皇帝拍案而起,急怒道:“惊鸿,住手!”
上官惊鸿听得皇帝训斥,似乎微一迟疑,手腕一反——
一阵温热洒到脸颈上,淳丰方惊骇得厉声大叫出来。
众人不知是该惊怕,还是松口气。
堂中,一个人的身躯缓缓倒下,却是那王公公。
他胸前血如泉注。
朝臣想,睿王终是听了皇帝之言,可惜收势不及,刺死了王公公。
其中,也有人心细,知道那王公公却是太子的人。
太子眼里浮起丝冷笑。
上官惊鸿垂下血红长剑,揽着翘楚向皇帝跪下,“儿子鲁莽,实不该因家之小私,因国之小民而伤西夏贵客,请父皇责罪。”
“你!”
这等激将之言!
皇帝眉头紧皱,越发气怒了去,他久久盯着上官惊鸿,却终归摆手道:“起来吧。”
“皇子,公主,朕礼敬贵国皇帝,看重两国邦交,如今看来,贵国似乎和朕之意并不相同,看来缔结和盟不过是朕的一厢之念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