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喻大爷相交不深,几回见面饮酒喻大爷都斯文的很,没想到喻大爷竟是这么个性子。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鹤庆侯语重心长的劝道。
他这是和苏夫人商量好了的计策,先是好言相劝,如果劝不了,就要用激将法了。
“笃笃笃。”外面传来敲门声。
鹤庆侯皱眉,心里暗骂,“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打扰老子做正事?!”含着怒气过去开了门,只见宋长春满面春风的站在门外,见了他长揖问好,“大伯父,您在这里呢?侄儿有要事禀告。”
“我有客人,有什么事过后再说。”鹤庆侯忍着气交待了一句,想要再关上门。
宋长春眼疾手快,伸手挡住了他,笑道:“侄儿要说的事,正和您的客人有关。”
喻大爷淡淡道:“是二郎么?姨父在这里,你进来吧。”
这下子鹤庆侯没法再拦,只好由着宋长春走了进来。
“臭小子,瞎捣乱!”鹤庆侯带着怒气横了宋长春一眼,心里至少把他骂了十八遍。
“大伯父,姨父,我方才听到一件有趣的事,便紧着告诉来了。”宋长春长揖行礼,愉悦的笑道:“方才有人当众挑衅小表妹,姨父,您猜猜小表妹是如何应对的?”不等喻大爷答话,便把玲珑的话重复了一遍,赞许的叹道:“姨父,您怎地将小表妹养的这般聪慧?处变不惊啊。”
鹤庆侯脸色大变,闷闷的转过身,装作在欣赏墙上的《赏雪图》。
玲珑的问话很尖锐,如果是她当面质问鹤庆侯,鹤庆侯自问也没办法很好的应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