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大梁的军饷,虽然批得不多,但下批的时候也没有克扣,只是中间不知道流去了哪里。
原本军中是明文规定,从事劳作者,早饭半斗小米,晚饭三分之一斗小米。她坐着观察了一会儿,别说新兵了,老兵也吃不到足够的伙食。
穷,这里是真穷。
连胜将吃完的碗放到规定的地方,又一声不吭地回了住所。
床上连床薄铺都没有,她暂时也不想去领了,都记在心里。用手随意在木板上掸了掸,将剑放在旁侧,直接坐下。
不久后同房的几人相继过来,见着连胜沉默下来,各自靠在自己的床上。
几人抬眼偷偷打量片刻,觉得她面上表情看起来虽不好相处,但应该不是一个会故意滋事,脾气不好的人。想着之后还得一起住上一段日子,总别得罪了才是,于是试探道:“兄弟,兄弟你是哪里人呐?”
连胜偏了下头,压着声音道:“南方人。”
“南方人?南方人你来北边参军?这也习惯的了?”
“难怪说呢,我看你也像是个南方人。”那小兵笑了一下,“你明日还是去和他们道个歉,服个软吧,何必与他们呛声?他们多的是为难你的方法。”
“不错。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啊。这地界,不是你我能硬气的。”
连胜轻笑道:“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