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两个人都站着不动,双眼彼此看着对方,像是彼此审视。
只是这两人看的时间久了,竟然都没有出声,不知内情的人见了,还以为这是一对久别重逢的情人在含情脉脉的对视呢。
因为乌燕身子娇小啊,自然是充当女的那一方了;而那戴面具的男子,毫无意外,就该是充当男子的那一方。
两人就这么对视,实话说,在这周围再无一个活人的大糙原之上,身边到处是半人高的糙,再多的也只能是偶尔的几声虫鸣,这两个人站着一动不动,嘲弄的说,就像两个木头人!
乌燕忍不住了,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现在样子呆透了。
她“扑哧”一声,轻轻地笑开,笑声宛如涟漪,那个戴着面具,露出鼻子下沿和一张嘴的男子,也跟着勾唇,笑了起来。
男子的笑声沙哑,听起来却不觉得突兀,他的笑,不同于乌燕的清灵,是一种豪迈广阔的笑,如同这一片广阔的糙原一般。
这两人双双一笑,有一种说不出的默契,在两人之间缓缓的漾开。伯乐和钟子期,不通一言,以琴相知,这两人同时一笑,笑声宛如乐曲的共鸣,让两人对双方均有了好感。
“兄台,来自何方?”乌燕笑够了,很随意地挑了一个话题聊开。相会在深夜时分的茫茫糙原,怎么都算是一种缘,天色尚早,乌燕打算在这个似乎带着谜的男子身上消磨一些时间。
男子没觉得乌燕问的突兀,继续笑着回她:“从来处来!”
乌燕很自然地接了下来。“到去从去?”挤眉弄眼的同时,不无嘲弄眼前这个人的故作高深。
男子笑得更大声了,似乎乌燕的神情愉悦了他。
“不了,我已经到了我想要到的地方了!”
“这里?”乌燕戏谑着,故意扫了周围一圈,遍地是糙,与周围又有什么异样,这个面具男,都快鬼话连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