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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毅翰直脖子瞪眼的,“我冤枉死了,大娘,你不能想当然就赖我啊?我这一天天的四处去,不只是踩鸡毛鸡屎,我也踩狗屎啊。我鞋帮上都不定是什么了,哪里就肯定是鸡血?之前秋收割着手,也可能是我的血呢。”

林菀和陆正霆走过去,就见知青和社员们围在一起,陆大嫲嫲拉着邵毅翰不让走。

邵毅翰和俞国建借住在陆大嫲嫲家里,就是之前缠着林菀说肚子疼的那个知青。

这一小撮人也算知青里的另类,心眼活泛,一来就想贿赂大队干部分轻快活儿,秋收不想下地就想在场里和老人孩子一起看场剥玉米。刚下乡他们出于种种原因,把口粮给吃得差不多,寻思分秋粮就好了。哪里知道大队分秋粮没他们什么事儿,眼睁睁看着黄澄澄的玉米分不到自己手里,简直是赤/o裸的勾//引啊。

他们粮食不够吃的就想方设法地蹭吃蹭喝,一开始蹭陆大嫲嫲家。陆长贵和陆大嫲嫲两口子心善,看着他们十六七岁的孩子都不容易,能帮衬就帮衬一把。可他们吃了也不感恩,还嫌给稀汤寡水的红薯汤喝,不给吃干的。

陆家儿子媳妇一来气就不许陆大嫲嫲再接济他们,让他们自己喝西北风。

他们就开始蹭别的知青、蹭大队干部、蹭其他社员,反正只要脸皮厚,总能蹭上口吃的。

可这样一来口碑也坏了,社员们私下里通气,都躲着他们。

没的蹭他们就想办法去偷,先偷大队的,少偷多次,不会被发现,然后再偷社员家的。

这年头,家家户户就那么几间土坯屋子,家里地瓜最多没处收就堆屋子里,另外今年分玉米都是没脱粒的,社员们直接一辫一辫的挂在墙上、树上、木橛子上。

他们就去别人家顺个玉米,偷俩地瓜之类的。

可偷终归不是个办法,一家子去两次顺人家的粮食就会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