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页

晚上陆大嫲嫲一家子上炕早,冬天又黑,外面只要没动静屋里人基本不知道。

邵毅翰和俞国建就说出去找别的知青玩儿,陆大嫲嫲一家以为他们饿得受不了出去蹭饭,也就没管。

他们不敢在村里吃,生怕被社员们发现,几个人跑到村外去找个地里看青的小屋子,在那里杀鸡洗剥干净,也没有工具褪毛炖鸡,直接用泥裹着带毛的鸡,埋在土里做叫花鸡。

等叫花鸡熟了,剥开泥壳子,里面那股喷香的味道简直能让人把舌头吞下去。

他们一边吃一边商量着明天偷谁家的,或者直接偷只狗来更过瘾。

只是没想到,虽然他们偷鸡神不知鬼不觉,可社员们也会排除法,排除了一切不可能的,剩下那个就是可能的了。

晚上亲眼看着鸡进鸡窝上树,之后一点动静也没有,只有俩知青出门很晚才回来。一晚上也没听见鸡叫,结果第二天早上看看少了一只鸡,这只鸡难道凭空消失了?

这么冷的天,黄鼠狼不会上树去捉鸡,而且能上树的鸡如果遇到黄鼠狼也会叫,不可能毫无动静。

另外如果是黄鼠狼,那鸡肯定会掉一地毛。

可现场没有惊动的痕迹,凶手不是黄鼠狼。

自家人对鸡宝贝得很,更不可能偷吃,而且家人晚上都没出门。

那就只有邵毅翰和俞国建俩。

虽然没看见他俩偷鸡,但是他俩夜晚出去很晚回来,看似不可能,也应该是他俩。

陆大嫲嫲和孩子们留了心眼,就瞅着他俩找证据,结果发现他俩的鞋底上沾着泥,而且邵毅翰的鞋帮上还有鸡血,鞋底粘着小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