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有从前的因缘,也许有更多自己所不了解的原因。
可是,不想再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出那样的意外,而自己,明明感觉到了一些事情,却还是无法帮助他们。
“我不想看到那样的事情……再发生。”景文直起身来:“你和我一起去吗?”
贺瑞博把毛巾扔下,一边拿长裤一边说:“好,等我一分锺。”
外面风雨交加,路灯的光芒更加微弱,根本难以照明。还好贺瑞博带著一把手电筒。高一年级的教室都在榆园,学校很大,从宿舍走到榆园白天也要十分锺,这样下著大雨的晚上路看不清,走的又慢了一些,十分锺是走不到地方的。贺瑞博把伞都盖在景文的身上,自己後背和半身都湿透了,可是却一点儿都没觉得凉。
前面隐隐的可以看到教学楼窗户裏透出的亮光,因为大雨阻隔视线,那些灯光看起来都显得很黯淡。白天葱葱郁郁的树木在夜间成了形貌奇异的黑色阴影,灯光也无法透过。
“赵晖应该是在七班。”景文抬头看看教学楼,但除了一个大概的轮廓,看不到别的什麼。两个人快走了几步,跑到了走廓下面,贺瑞博收起伞。
“你都湿透了。”景文才发现,贺瑞博一身都在答答的向下低水,头发也湿了大发,有些淩乱的垂在额前。
“没事儿,挺凉快。”贺瑞博甩甩伞上的水:“上去吧。”
可能是因为下雨,本来教室也不多的教学楼裏没有几间亮灯的,楼道裏的灯也显得晦暗不明,光芒微弱,只刚刚能看清楚楼梯。
四楼,高一七班……高一七……啊,高一七。
贺瑞博停下脚来,景文正在看对面的教室,转过头来。
这间教室门是关著的,裏面却亮著灯。
贺瑞博伸手推门。
头顶的照明灯忽然闪了两下,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