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这个字她早不认得。
凌骄阳又把耳塞戴了回去,刚刚正听到一曲《体面》,歌词内容说的是分手不要呼天抢地,全世界毁灭般的绝望,他喜欢这种理性的歌。
理性的爱才能长久。
“我就是不明白以你之前的成绩,可以单独参加选拔,何况你已经入了国家队的眼,可以在国家队二队里找搭档。为什么偏偏进冠宇?”
“二队……”她天衣无缝的掩饰内心的慌乱,翻江倒海的拼凑出一段说辞。
“我家穷,为了让我滑冰,我姥姥,我爷爷,叔叔、伯伯、婶婶、阿姨们的棺材本都赞助我了。
冠宇说过,只我要答应跟拍直播,可以提供免费训练,还能给我分点钱。”
她做了个点钱的手势,觉得有点俗了,马上缩了回手,又说:“参加三个月后的联赛,一样能进国家队。”
“是吗?有志气。”他歪头看了看她,睫毛垂下去,遮盖住笑意,想起她之前放在二楼的行李,“你家穷,你带四个箱子,鞋子是进口的。
然后,你还跟外面那个叫什么升的穿同一个牌子的鞋子。
跳个3t,居然跟对方有一样的毛病,点冰时会迟疑,落地时,浮腿抬起的时间点节奏不好。
现在一个劲说,跟他不熟,又带着他进了冰场,两人在冰上搞双人滑? ”
凌骄阳从未一下子说这么多话,口齿伶俐得跟地主家的师爷一样。
最后一句更是关键。
他淡淡的说的:“他在追你。”
不是疑问句,是用陈述一个事实的口吻。
她愣了一会,低头看看脚下鞋子,咬咬牙抬脚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