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教练看了看,问:“脚指甲怎么还没有长好?”
队医底头用碘酒往上倒,处理完后,准备上药时,杨心悦猛把脚一抬:“打封闭吧。”
队医向药教练看。
药教练沉着脸,思考了两秒:“你扛得住吗?”
杨心悦摇了摇脑袋:“快打呀,我就是扛不住才让打的。”
药教练的手机在响,他看到主教练边往这边赶。
那边在问:“怎么回事?二队的人呢?不是还有一组没有比吗?”
“有伤。”
工作人员简单汇报。
主教练:“哪个没有伤?矫情。”
药教练听到这一句,沉吟了一会掉头跟队医说:“打吧。”
整个过程不过两三分钟,杨心悦一直不去看伤口的样子,她只看着头顶上亮如星辰的灯光,默想着等会上场的动作。
这是忘记痛苦最好的办法,凌骄阳告诉她的。
再站起时,时间又过去了十分钟。
杨心悦和钱金龙重新回到场上。
杨心悦看到凌骄阳依旧站在原来的地方,她笑了笑。
他站得笔直,像是一个路标,指引着失去方向的人。他的眼神告诉她,他没有走,一直在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