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这才发现,杨心悦此时已不是运动员,而只一个刚刚十八岁的姑娘。
他们所付出的可能从不被人知晓,但他们登上高峰时,那些不吝啬赞美与吹捧的文字会像洪水一样泛滥在各种报纸、互联网、媒体之上。
虽然他们流过的汗水,多过在座每一个人在键盘上敲击过的字数。
记者:“能给那些双人滑组合说点什么吗?作为如此年轻,就拿到冬奥会奖牌的选手。”
杨心悦脑海里滑过一张一张脸,钱金龙、李潇、郭升、卫国、陈光……那些为之努力过,却永远无法站上冬奥会冰上的选手们。
掌声、欢呼声、把他们统统都淹没在了花滑大军里。
想起羽生结弦,想起改籍的萨姐,身不由已的梅女娃。
突然她转头看向凌骄阳:“花滑的世界孤独而美丽,我何其有幸,能跟凌骄阳一起抵御这份孤独,享受这一刻的美丽。
希望每一对组合,在选搭档时,打开眼睛认真选。
牵手了,就不要撒手。”
“不撒手?难道一辈子?”
下在有人在议论。
“当然。”杨心悦心说。
似乎上天有灵,有人听到了她的心声,她的手上覆盖上了一只男人的手。
修长的手指,小指上绑着一根红线。
她的中指上,也有着一圈跟他手指红线一样的红色。
那是她被咬后,拿口红抹上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