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肯定地笑道:“你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选择这么个两败俱伤的法子?太过蠢笨,也得不偿失。”
手肘撑在桌案,单手支颐细想片刻,霍玉殊笑道:“依我看,你倒有可能依着圣旨嫁进来。只不过会随手藏把匕首短剑之类的在身边,再不许我近身吧。”
说罢,他含笑凝视秦楚青,问道:“不知我猜的有没有道理?”
秦楚青的笑容也愈发深了几分,“若真那样,陛下估量的程度也太轻了些。最起码,你我二人应当‘相敬如兵’。凡你我同到之处,必定犹如千军过境片草不生。就连暖儿,怕是都再不敢来了。”
“哦?真的会这样?”
“可不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霍玉殊轻敲桌案垂眸不语。半晌后,摇头否定。
“不会。”他仿若在喃喃自语地道:“你这人啊,最是心软。就算刚开始的时候你待我不好,但我只要不发火,日日笑脸相迎,时日久了,你也就舍不得这般对我了。”
他说得那般笃定,好似自己这番言论是这世上最为可靠的一句话了。
秦楚青懒得和他多说。没好气地横他一眼,默默地摸过手边刚才丢弃的那本书,继续看,再不搭理他。
霍玉殊摇头失笑。也不再逼问,拿过一个折子认真细看。
没过多久,霍玉暖就醒了。
她醒来后第一个反应,就是过来寻霍玉殊。
随着一阵咯咯的笑声,霍玉暖笑嘻嘻地跑进屋子。刚跑到屋中,就见霍玉殊正在桌案前翻阅奏折。
活泼爱笑的小姑娘一下子收起了笑容,神色严肃紧张,连脚步都刻意放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