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换了心脏也没用。不说这个。”他抬头看向费朗,神态略显严肃:“你们家是怎么允许高子旭和你继妹订婚的?”
费朗没所谓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对联姻这勾当深恶痛绝,简直矫枉过正。儿女和谁结婚,他根本不管。继母对舒雅心里有愧,什么都依着舒雅。而且她自己就是工薪家庭出身,人挺好,想法却简单。”
“你这继妹也是……有趣。”钟沐摇头。
费朗开了罐可乐喝了一大口,无所谓地说:“小女生的心思。能理解,随她便吧。”
钟沐又咳嗦起来。起先只是侧过脸轻咳,咳了一阵,弯下腰,咳嗦声加重,眼底带了一丝红。
费朗从窗台跳下来,给他倒了热水,递了药。
钟沐摆摆手,说:“刚吃过。那个,你小心高子旭这个人,他心术不正,而且野心很大。”
钟沐有着神奇的观察力,那双永远带着温柔笑意的眼睛一个照面就能将人看透。
“管好你自己吧。我心里有数。”费朗拧着眉,一脸烦躁。他不是因为钟沐的话烦躁,而是看着钟沐脸色苍白的鬼样子就烦躁。
无能为力的烦躁。
钟沐合上眼,微微后仰靠在藤椅椅背休息着,缓声说:“别莽撞别大意。”
费朗压下胸口那股烦躁,说:“他和你后爹暗地里搭上了线,我都知道。你别操心这些,管好你自己。吃好喝好,最好谈个恋爱什么的,别带着遗憾去死就行啦。”
钟沐睁开眼惊讶地看着费朗,恍然而笑,拍了拍费朗的肩膀。
老狐狸的儿子天生就是小狐狸。在耍心机这件事上,他的确不需要担心费朗吃亏。更何况三年不见,费朗显然成熟了不少,没以前那么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