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再来一个小小的颠簸,她就能吻上聂今的脸侧。
“当心一些。”坐姿端正的聂今终于抬手,扶住倪胭的肩。
倪胭见好就好,借着他的力气重新退回去一些。
汽车离开拐弯区,倪胭立刻退到了一旁,和聂今保持距离。她眉心微蹙地看着聂今肩头……
她身上是湿的,刚刚那一撞,把聂今肩头的军装弄湿了一点。她盯着聂今肩头染湿的地方,眼睛里又愧又怕。
聂今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重新将目光落在她煞白的小脸蛋上。聂今觉得有点好笑,他有那么可怕吗?她可是在他家里住了五年,他有凶过她骂过她?
转念一想,惧他的人的确不少,聂今又释然。他开口:“下次有事要出去跟司机说一声。”
这是准许她用车了。
倪胭惊讶地睁大眼睛,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聂今。
聂今父兄战亡,母亲病故。偌大的兆熙公馆,除了佣人,也就只有他和愈家母女。就算看在为聂今父亲挡子弹的愈副官,对她们母女好一些也是应该的。更何况这几年,聂今看得清楚,这母女三个都是安分的人。
汽车停了下来,倪胭还没有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呆呆望着聂今。
聂今不由自主扯起嘴角轻笑了一声,说:“雁音,到了。”
倪胭觉得“雁音”这个名字被聂今叫出来特别好听。
倪胭下了车举起伞立在车旁,等聂今下来了,她立刻高举着雨伞给他遮雨。就连司机举伞的动作都慢了一拍。
聂今回头看了倪胭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