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胭安静地望着他,眼中一片平静和坦荡:“是,他对我是很好。可是如果他对我不好,把我关起来打我骂我,你会带我走吗?我没有骗你,我只是问你如果。”
她垂下眼睛,将垂落耳侧的一绺儿发掖到耳后,淡淡道:“你也不会带我走。你只会给我选别的路,再挑一个好男人给我。”
她轻轻的叹息融进风里,卷入五爷耳中。
“远山,这就是你所谓的给我绝对尊重和自由?不过是另一种自以为是罢了。你想了千种万种对我好的路,却唯独忘了问我喜欢什么我想要什么。”
五爷已经猜到了答案,可是他还是问了出来:“你想要什么?”
倪胭慢慢挪开五爷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掌,她转身推开小门木,一脚迈出门槛,有些失神地望着前方,轻声说:“你生日那天我失约了,后天是我生日,我还能再吃一次你烧的菜吗?”
她眸光移动,望向五爷的眼睛,“我发誓这一次绝对不会失约。”
五爷的心忽然有一种很强烈的抽痛。
倪胭甚至没等五爷点头,目光轻飘飘地落在他身上一瞬,就将开了一半的木门推开,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走进闹市,司机见了她立刻松了口气,为她打开车门。倪胭坐进车里,黑色的汽车逐渐消失在热闹的街市。
五爷站在小巷阴影处,一直目送着她离开。
聂今回家后果然质问倪胭去了哪里,倪胭手里握着一把小剪子认真修剪着一盆芍药的枝叶,漫不经心地说:“你多派几个人贴身看管我,连我去卫生间都跟着不就知道了?”
“你!”聂今放柔了声音,“雁音,我不是要看管你,只是如今不太平,我不放心你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