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钧皓擦去眼角的泪,动作缓慢地戴上老花镜,拿起腿上的信纸。
他说过要用一生为她写情诗。
自她走后每一日,他都会为她写一封情书。有时是情诗,有时是歌词,有时洋洋洒洒几页絮叨情书。
前些年他年轻时常来,如今不能走路,只得麻烦家人每年清明带他来这里,把这一年为她写的情诗都念给她听。
阮钧皓温柔地念着情书,将那些过去一遍遍回忆。
从清晨到暮色四合。
夕阳落了山,起风了,放在他腿上厚厚的信纸一页一页被吹起。写满字字深情的信纸缓缓落地,将来时的青砖路铺满。
最后一页信纸被吹起,阮钧皓在俞雁音的墓碑前合上了眼睛。至死,他的嘴角都挂着温柔的笑。
我羡慕举案齐眉暮雪满头,
我称赞柴米油盐携手而行。
然,
我的爱人啊,必不是如此。
她当是我的生命,我的光。
为她生,为她痴。
为她情书写满此生路。
吾愿用一生去寻找,
若得,此生唯一。
若不得,来生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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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胭在蚌壳里醒来,她望着窗外的朝阳发了一会儿呆,才从蚌壳里起身。她走到白石头身边,将掌心里四个人共二十八颗星注入白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