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生气了?”珍珠娘幸灾乐祸地抽一口烟,故意将烟雾吐了他一脸,“让你算计我,活该!”
“活该”两个字被她咬得很重,隐隐带着点解恨的意味。
她甚至剐了白石头一眼,带着欢愉式的恼怒。
即使是幸灾乐祸的模样,每一个眼神带着浑然天成的媚,勾人魂魄。
白石头沉闷的心情忽然释然了许多,他低声笑了出来,无奈摇头,带着点苦涩。
“也罢。”他说,“是我能力不够,已经尽了力。没什么遗憾的了。”
他虽然说着没什么遗憾了,向来沉静干净的漆眸中仍旧染上了几分黯然。
珍珠娘托腮想了想,用手中的长烟枪敲了敲白石头的膝盖,慢悠悠地说:“是你告诉我世间之事皆有因果。灭族策便是因。你回去的时间点太晚,没有解决‘因’,后来‘因’通往‘果’的路上,即使你再努力修正,也阻不断‘果’的发生。”
白石头有些惊讶地看向珍珠娘,倒是有些意外她会说这番话,更意外她还记得他曾对她说过的话。
白石头敛了眉,怅然道:“我知道。可我只能借助这七星阵回到过去的我人生中的某一刻。灭族策发生的那年,我年纪尚幼。”
珍珠娘愣了一下,这才隐约想起来,灭族策发生那一年,胥青烨似乎也才七八岁。而扶阙比胥青烨还要少个一两岁。
珍珠娘勾唇浅笑,仍旧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语气挖苦白石头:“呦,堂堂国师大人居然也怕自己太年幼而不能改变历史呐。我还以为你本事大着冽,天不怕地不怕哩。”
她故意将长烟枪里的烟灰磕到白石头雪色的长袍上气他,又“啧啧”两声。
白石头盯着珍珠娘看了半晌,才无语开口:“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如此小家子气的时候。”
“哦?”珍珠娘挑眉,眼中挖苦不见,只剩锋芒,“所以你是希望我把你剥皮抽筋以解欺诈之恨、愚弄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