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偏偏不肯示弱,再后来,二哥来了,笑嘻嘻的让他下来,他不敢,二哥就说:“下来吧,我在下边接着你。”
他不相信,被二哥哄了好久,才下定决心跳了下来,二哥没有食言,他的确接住了自己,手臂却养了好长时间。
原来,二哥也曾经对他那么好过。
衙门里空荡荡的,大伙今日都在家里猫冬,霍江两口子虽然那打闹的动静不小,但走从他们搬过来没多久,就开始两天一大闹,三天一小闹,左邻右舍早就习惯了,只不过今日闹得大一些罢了。
外头天这样冷,他们家的事儿多一件不如少一件,也就没人出来拉架,还是衙役巡逻的时候路过,闻着血腥气太重,又是人血,进去一看,这才发现这家死了人。
纵然是衙役们有了心理准备,进去还是被吓了一跳,这家的男人就死在院门口,身上被砍了十几刀,血流如注,把院门口的一大片雪晕染成粉嫩的红色。
当家媳妇则是愣愣的瘫坐在尸体旁边,身上全是血,手里还握着一把菜刀,血液被寒风冻成雪渣子,衬得那张脸诡异至极。
衙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忙支使同伴回去喊人,自己则是守在这里。
等衙门的人来了,把人抬走,大伙在家里搜索的时候,才发现厢房里还有两个孩子,大的七八岁,见人进来也只是木然的看着,也不知道对外面的事情知道多少,倒是小的,躺在炕上睡得香甜。
县丞感念霍成之前的帮助,知道这是霍成的二哥家,便也没让人声张,悄悄的把人都弄到了衙门,这才赶紧让人给霍成送信。
他们到的时候,案子已经基本审完了,霍二嫂认得的很痛快,虽然被吓得有些神志不清,但提起霍二时掩饰不住的恨意,傻子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