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跟着苏阮和小皇帝从水池洞中游过来的打手被陆朝宗一脚踹进水池子里,半天爬不出来,可见陆朝宗的脚劲之狠。
“啊……”身形佝偻的龟公刚刚转身欲逃, 就被陆朝宗用脚碾着手掌压在了水池子旁边的白玉砖上,那双干枯的手掌被挤压成扁圆状,苏阮甚至都能听到那指骨被硬生生碾碎的声音。
嫌恶的看了一眼那龟公,苏阮扭过脑袋,兜头被罩下来一件宽大长衣。
那长衣浸着水,很沉,“啪”的一下砸在苏阮的身上,带起一阵四溅水花。
艰难的将湿漉漉的小脑袋从长衣之中冒出,苏阮仰头看向面前浑身湿漉滴着水渍的陆朝宗,突然想起那天降诞日的场景。
那个时候她吃醉了酒,好似那人也是这般将她掩在身下,即便态度恶劣,动作粗鲁。
垂下眼帘,苏阮攥着手里的长衣用力的晃了晃脑袋,然后赶紧撑着身子从地上起了身。
长衣上沾着的浓郁檀香味即使是浸了水,也依旧浑厚非常,侵占着苏阮的鼻息,就像是面前的人一般强势,带着一股无孔不入的气势,将她重重包围。
“阿阮。”苏致雅从垂花门走进,急匆匆的疾奔到苏阮面前,眸色微红。
“大哥,你……”苏阮哑着嗓子正欲说话,却是突然被苏致雅拉着胳膊往旁边去了。
苏致雅的身后走出一队官兵,领头的是一个身穿麒麟服的魁梧男子,雄伟高壮,足足比苏致雅高了一头,面容粗犷,豹头环眼,就像座小山似得快步移动到陆朝宗身旁,说话时声音轰隆隆的带着回响。
“那是天武将军,也是抚军大将军厉蕴贺的义弟,李阳飞。”苏致雅拉着苏阮的胳膊,眸色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