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气氛有些凝滞,苏阮抬眸看了一眼面前陆朝宗颀长的背影,深觉这次确是这厮救了自个儿,不然现下怕就是自个儿被那些婆子从池塘里头像死狗一样的拖出来了。
不仅颜面尽失不说,就是名节都不保。
“刚才有个婆子说,那苏惠蓁摔了脑子。”苏阮走在陆朝宗身后,静默良久之后才有些尴尬的开口道:“怎么会摔了脑子的?”
“本王怎么知道。”陆朝宗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两颗花中花来,语气冷淡的应了苏阮一声。
听到陆朝宗那不冷不热的话,苏阮也熄了继续攀谈的心思,只低头盯着自个儿的绣鞋看。
刚才那陆朝宗抱着她站在苏致重的脑袋上,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脚下黏糊的湿意,这会子绣鞋上都是湿漉漉的污泥烂叶子,就连裙裾上都沾了一些边。
苏阮正闷头走着,突然撞上陆朝宗的后背,她捂着鼻子仰头看去,只见那厮盯着侧边一方清泉活眼,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苏阮探出半个脑袋,朝那清泉活眼处看了看道:“有什么奇怪的吗?”
“很奇怪。”陆朝宗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缓慢收袖将那一对花中花扎紧在宽袖暗袋之中。
看到陆朝宗的动作,苏阮疑惑的眨了眨眼。
“过来。”踩着脚上的皂靴,陆朝宗往那清泉活眼处走了几步。
苏阮跟在陆朝宗身后,眸色懵懂。
“你看那处。”伸出手指指向那泉眼,陆朝宗眸色冷冽。
“嗯?什么?”苏阮努力的眯眼看去,但却什么都没瞧见。
“凑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