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单单只是为了嫁给那衍圣公,费这番功夫不是有些过头了吗?毕竟这番搭下来,若是不成,她这一辈子可都得毁了。
看着苏阮那副纠结神色,陆朝宗突然笑道:“如果本王说,那衍圣公府是本王派人去通知,又是本王派人放他们进苏府的,阿阮姑娘会不会觉得更容易思虑些?”
听到陆朝宗的话,苏阮瞪圆了一双眼,“王爷,为何要如此?”
陆朝宗盯着苏阮轻笑,细长眉眼轻挑,无端的显出一抹邪佞。
“阿阮姑娘的账本上一字一句写的清清楚楚,本王也看的真切,这有怨报怨,有仇报仇,阿阮姑娘怕什么?这都是他们应得的。”
陆朝宗压着声音,那近乎阴冷的语气在安静的马车内分外清晰。
苏阮不可抑制的绞紧了一双素手,猛然想起自己那本“账本”还在陆朝宗手里攥着。
“那,那只是臣女无事写着玩乐的东西。”
“哦?是嘛。”陆朝宗慢吞吞的应了一声,然后从宽袖暗袋之中抽出那本账本打开,随意翻了一页读到,“今日那厮怕是发了疯……那厮是何人?这发了疯的人怎么还能让阿阮姑娘瞧见?”
陆朝宗挑眉,语气轻挑。
苏阮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良久后才憋出一句话道:“那厮是苏府隔壁巷子里头的一条野狗,半蓉说前几月瞧见他发疯,让臣女离他远些。”
“是嘛。”陆朝宗不置可否的又翻过了一页,正准备读时却被苏阮一把按住了手腕。
“那个,天色不早了,王爷事务繁忙,还是早日回去歇息吧。”按在陆朝宗手腕上的手柔如无骨,细若凝脂,即便隔着一层蟒袖,却依旧软腻腻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