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瘪嘴,伸手抓了一个塞进嘴里。苏惠德见状,赶紧也抓了一个塞进嘴里。
陆朝宗把那奶酥往不远处的茶案上一放,两个小东西便颠颠的跟过去了。
苏阮得了清净,缓缓的吐出一口气,然后看着自己被糟蹋的裙衫,小心翼翼的用手里的绣帕擦了擦。
“阿阮,回去换件裙衫吧。”苏致雅上前道:“这处有我照料着呢。”
“嗯。”苏阮原本就对于自己这副狼狈模样有些难堪,听到苏致雅的话后赶紧点了点头。
陆朝宗端坐在首位上,瞧见苏阮那头也不回出了主屋大门的纤细身影,手里的那对花中花盘的“嘎吱”作响。
苏致雅上前,与陆朝宗拱手道:“王爷,臣……”
陆朝宗抬手,打断苏致雅的话,“本王瞧那院中的香杏不错,去看看。”
说罢话,陆朝宗径直便出了侧院,往主院走去。
苏致雅挺身,转头看了一眼那还抱着奶酥在啃食的小皇帝和苏惠德,不自禁的轻笑了笑。
这三月的香杏都过了许久,只剩下一些秃叶子,那摄政王也不知是要去看哪朵香杏。
主院主屋内,苏阮这朵香杏正在换衣裳,她站在彩绘纱屏后,轻手轻脚的解下自己身上的裙衫,换上一套软夹袍。
天色渐冷,这是平梅早就给苏阮晒好挂在木施上的,她今日刚巧瞧见便换上了。
只是这软夹袍是去年的旧衣,今年的苏阮身量拔高了一些,身型也略微丰满,穿上便有些显小了,特别是衣襟胸前处,紧绷绷的很。
苏阮站在梳妆台前照了又照,总是觉得有些怪异。
“瞧什么?”陆朝宗伸手撩开珠帘,缓步走到苏阮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