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果摄政王倒了,那就是摄政王府倒了,作为宋陵城内被人处处暗算着的众矢之的,她们这些家生婢子,可哪里还有活路哟。
“哎,慢着。”苏阮瞧见止霜端进来的漆盘,双眸一瞪道:“这是酒?”
那酒装在药罐子里头,要不是苏阮鼻子灵,怕是都要被骗过去了。“药呢?怎么端来的是酒?”
止霜垂着脑袋,往陆朝宗的方向瞧了一眼,苏阮上手猛地一下把那药罐子夺过来给倒进了一旁的痰盂里,然后扭头瞪向陆朝宗道:“你都这样了还吃酒?”
“今日是元日,王妃不可通融?”把玩着绣篓子里头的那个荷包,陆朝宗低笑道。
“不行!”苏阮斩钉截铁的说完,就对止霜道:“去,把药端来,你再听他的胡来,我就让你去院子里头罚跪。”
“是。”止霜端着漆盘去了,片刻后端来药碗。
苏阮伸手接过那药碗放到陆朝宗面前,虎着一张脸道:“吃药。”
陆朝宗靠在圆桌上,一手拿着荷包,一手捂着自己的伤口。“阿阮呐,我这伤口突然疼的紧,你喂我吧,嗯?”
苏阮提着裙裾坐到陆朝宗身边,把一旁的蜜饯拿了过来往嘴里塞了一颗,然后鼓着半边面颊道:“前几日你当这药酒似得一口一闷,怎么现下就抬不起手来了?”
“这不是瞧见阿阮,酥了身子嘛。”陆朝宗俯身,将下颚抵在苏阮的肩膀上,说话时声音沉沉的带着笑意,将苏阮那张原本绷紧的小脸臊的通红。
这人总是欢喜这般耍赖!
苏阮闷着脑袋,拿过药碗给陆朝宗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