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去年,他筹备了一年之后,趁着太后跟摄政王两败俱伤的时候,进行了一次大清洗,才把朝堂掌握在自己手里。

也是那个时候,萧崇祯意识到了这些声音偶尔说的废话是多么有用,比如彻底让太后放弃挣扎的岑太傅,以及摄政王藏的极深的部下其实是他后院的姬妾。

因这些八卦的原因,这几年来,萧崇祯的记忆里早就拔高了一大截,所有的消息被他分门别类的记在脑海里,每日都要回想一边。

可有的时候,记性太好,也不是件好事,就比如现在。

“小皇帝今年几岁来着?”

“十八了吧,前些日子刚过了生辰。”

“这么快啊……”

萧崇祯眉头一跳,墨迹在奏折上晕开了。

那些说话的人只当他是走神想到了别的事情,最初他们说话的时候还有所顾忌,也猜测过萧崇祯到底听不听得到,后来观察了几年,渐渐就放飞自我了,各种潮流的词语都跑了出来。

“听说古时候都是要十几岁就结婚生崽了吧?”

“是啊,我们星际历之后二十才算成年,结婚都到二十五之后,太慢了。”

“那有啥,我们比小皇帝好多了,左相他儿子,十六都有三方小妾了,小皇帝至今连个秀女都不选,肯定是不行。”

“小皇帝有封将军啊,不行就不行,封将军英猛威武,本钱十足……”

萧崇祯豁然起身,毛笔摔在了地上。

房门外守着的魏安立刻进来跪着,等着他的下一步吩咐。

而惹萧崇祯生气的罪魁祸首,仍在喋喋不休。

“你怎么看到封将军的那处?我这边只见过封将军打仗那会儿露天沐浴的时候,十分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