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瀛的眼底浮起一抹狠意,转瞬又悄然无声地敛去,凌祈宴心念一转,提醒他:“你别再想着找太子麻烦了,太子要出了事,本王可当真救不了你,这事到此为止吧,沈兴曜那些个人,要教训也教训得差不多了。”
温瀛却问他:“殿下,您当真一点野心都没有吗?”
凌祈宴顿时乐了:“怎么?你还想鼓动本王去夺嫡?”
“您是皇嫡长子,那个位置,本该是您的。”
立长立嫡,凌祈宴两样都占了,他才该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只因皇帝偏心,入主东宫的那个成了他二弟。
当时皇帝执意这么做,朝堂上的阻力并不小,即便到了今时今日,依旧有一些恪守祖宗规矩的固执老臣,又或是别有用心之人,对凌祈寓这位储君不以为意。
若是凌祈宴当真有这个心思,即便他现下风评、名声不大好,未必没有一争之力,单看他怎么想。
“本王争什么储君之位,做个闲王日日吃喝玩乐不好吗?”凌祈宴好笑道。
温瀛不赞同道:“陛下如今正值盛年,只要他在位一日,您自然能安生做个闲王,但二十年、三十年之后呢?殿下不怕到时候太子非要将您斩草除根吗?既然有机会,为何不为自个多考虑考虑?”
凌祈宴嘴角的笑淡去些许:“有何机会?真要去争了,成功了自然好说,若是失败了,只怕二十年、三十年都没有了,本王大好年华,何必搭在这种事情上,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