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侧脚踝上系着红绳的白玉晃晃悠悠,温瀛盯着看了片刻,低下头,在玉石旁的踝骨上落下一个轻吻。
凌祈宴下意识地缩脚,睁开眼:“你做什么啊……”
温瀛蹲下身,将他双脚摁入热水中,挠了挠他脚心。
凌祈宴轻嘶,含糊出声:“别弄了。”
“那马那么烈,谁许你突然跳上去的?”温瀛冷声问。
凌祈宴抬起湿漉漉地脚踹他,醒了神:“你烦不烦,我又没事,我没把握怎会上去?我很惜命的好吧。”
温瀛抬眼望向他,凌祈宴哼哼道:“你不信?你这么看不起我啊?我好歹前头二十年是皇子,该学的都学过的好吧,我学骑马时你只怕连马屁股都没摸过呢。”
“嗯。”
“又嗯什么嗯?”凌祈宴没好气。
温瀛轻捏他脚踝:“你很厉害。”
凌祈宴:“……”
一点都没觉得被恭维了。
“倒是你,我方才就想问了,你怎不也挑匹马,尽想着讨你那个父皇欢心,给他送那么多好马做什么,说不得他转手就要挑两匹好的给凌祈寓那个狗东西。”
“不必了,我念旧,还有,不许提别人的名字。”
凌祈宴噎住。
他气呼呼地抽回脚,自己拿了布巾快速擦了,再随手一扔,滚回被褥中去,拉高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