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在榻上滚成一团,后面又黏黏糊糊地亲到一块去。
被捏住后颈,凌祈宴的身子软了大半,启开唇,任由身上人攻城略地。
深吻过后,凌祈宴终于被亲老实了,倚榻里继续用脚趾弄温瀛的大腿,温瀛没理他,捉着他的脚掌轻轻揉捏,看手中刚送来的信函。
凌祈宴很快受不了,低声喘气:“你放开我,干嘛呢?”
温瀛瞥他一眼,依言松了手。
安静片刻,见这人真不理自己了,凌祈宴又心有不快,总想他能跟自己说话:“你在看什么,也跟我说说。”
温瀛手中一共两封信,其一是敬国公世子林肃将军写来的,他递给凌祈宴看。
“他没多说什么,只跟我道谢。”
凌祈宴看罢撇嘴,这个老狐狸。
三个月前,他将当年之事的内里蹊跷写信告知张渊,张渊果真让了家里人去细查,后头查到非但是那周荣的婶娘,还有当时庄子上负责工事的那仆丁,都在事发前受了人威胁,应当是他们故意弄松了秋千绳,又在林小娘子坐上去时加重了推人力道,才叫那小娘子从秋千上摔下,当场殒命。
那个仆丁和周荣婶娘一样,挨了一百板子没扛过去,但他机灵,事先想方设法留下了些线索在他一个族兄那里,顺着那点线索仔细追查下去,背后牵扯出的人果真与东宫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不过那些联系和猜测远远算不上证据,张渊回信后,温瀛将所有能查到的线索,以及周荣和那仆丁族兄画押的证词一并寄给了林肃,什么多的话都没说。
他与林肃虽因身份有所避讳顾忌,在他被皇帝认回后明面上甚少走动,但从前在战场上积攒下的亦师亦友的情分是抹杀不掉的,所以他没有拐弯抹角。
林肃显然已亲自去查证过了,时隔一个月给他回信,只有一个谢字,但温瀛知道,这已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