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瀛淡淡看他一眼,没再接话。
别人说他独断专行,并非假的,自出兵巴林顿之后,军中一众部下算是深刻领教了他的脾气和个性,这位旒王殿下决定要做的事情,无论别人说什么,轻易就不会改。
好在每一次他的决断都没出过岔子,逐渐叫那些原本因他年纪小,而轻视他的老将转变了态度,在军中日渐树立起威望,虽然如方仕想那样不将他放在眼中的人,依旧少不了。
往常碰上这种有争议的时候,基本都是温瀛一锤定音,容不得反对之人辩驳,今次凌祈宴还是第一回听到他说,因为众将意见不合,下一步的作战部署定不下来。
稀奇。
凌祈宴戳他手臂:“你不要卖关子,有话直说,你又在盘算什么?”
温瀛沉声提醒他:“别闹。”
“那你说实话。”
温瀛随口说了:“没什么,有人表现得有些古怪,且再看看。”
凌祈宴立刻会意:“是蚂蚱忍不住要跳了?”
温瀛不以为意:“或许吧。”
倒也是,再不做些什么,他们就快要打到巴林顿都城了,凌祈寓那个心眼比针眼还小的狗东西,岂能坐视温瀛立下此等不世军功,也是时候该出手了。
不过没关系,那狗东西动作越多,他们捉他把柄的机会也越大。
这么想着,凌祈宴不免有些兴奋,温瀛看他一眼,继续给他碗里添菜。
入夜。